炸鸡放弃了

我已跑路 感觉良好


五岁的某一天,源氏失手杀了一只兔子。

他绝不是故意的——那是自然,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孩子会刻意杀生。年幼的男孩大抵还不知道控制手中力道的轻重,他只是突然意识到紧紧搂在怀中的兔子不再动弹。

他放下兔子,于是因过度的外力挤压而扭曲断裂的兔颈骨发出最后一声脆响,便再也承受不住似的弯折了。死去的兔子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他,嘴角带着血。

那天晚上源氏发了高烧。他攥着母亲的手,却没法忘记那双空洞的红色眼睛。
兔子当然被他埋了,埋在后山的哪棵歪脖子树下,慌慌张张地插着几株野花当作祭奠。每个月底他都会去那儿看看,花已经谢了,而骨头断裂清脆的“咯嚓”却仍在耳畔,是突兀的休止符。

半藏对此事毫不知情;他刚刚结束集训回来,对一只兔子的陨落一无所知。整个家族对此一无所知。

只有源氏知道。只有源氏在乎。




二十年后的同一天,他的兄长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。那实在是轻而易举,就像杀死一只兔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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